內容來源：卷二十四    演講
隸屬章節：演講＼中華民國四十年

——中華民國四十年九月十七日主持革命實踐研究院
總理紀念週及第十四期研究員結業典禮講——

要旨
    一、所謂「雪恥復國」和「生聚教訓」的意義。
    二、幹部復國雪恥應先注重切己反省的工夫。
    三、我們今後要徹底改造教育的風氣和精神。
    四、結論。
本文
    本院第十四期研究員的成分，來自教育文化方面的總要佔四分之一。在這一年以來，我關於教育對革命建國的關係講得很多。總之我覺得今後的教育方針和教育設施，決不能再和過去一樣的辦法。可憐我們現在的情勢已經是瀕於亡國了，假使還要再亡國一次，那就太對不起國家和一般人民了。
    今天我所講的題目是「雪恥復國」。在開講之前，我要先說明我所講的雪恥，而並不是雪恨。我所講的復國，而並不是復仇。這個意義，大家必須先行瞭解，這樣聽了之後方不致發生誤解，這是大家要特別注意的。現在要講雪恥復國的教訓，大家一聽到雪恥復國，就必會聯想到越王勾踐的十年生聚、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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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教訓，及其臥薪嘗膽、苦身焦思的雪恥復國的史實。我們要研究他所謂生聚和教訓的內容究竟是什麼？究竟是怎麼解釋的？所謂十年生聚，十年教訓，這究竟是一併十年還是二十年呢？是不是做十年生聚工作，另外再做十年教訓工作呢？或者是一面做十年生聚工作，同時一面也做十年教訓的工作呢？由前之說，是需時二十年，由後之說，只需時十年，如照歷史的記載而言，當然是作二十年解釋的。所謂生聚也者，是當作生育與聚集解釋的。所謂教訓也者，亦就是今日的教育與訓練的解釋，自無疑義。因為當時勾踐被吳王夫差敗於夫椒，是在春秋魯哀公元年。吳人把勾踐放歸會稽，是三年以後的事。到魯哀公十三年勾踐遂大敗吳師，先後歷時卻為十年，到魯哀公十七年又敗吳師於笠澤。二十年再敗於沒，又郊敗之。（註：謂再敗於沒地，又敗於吳城之郊也。）至二十二年越師入吳，圍王臺，吳王自殺，越始滅吳。如以滅吳為終點，則歷時實二十年。然勾踐強盛，當自魯哀公十三年大敗吳師的時候就開始了。其後笠澤之戰、沒郊之戰、王臺之圍，只是屢揚威武，卒能雪恥而已。不過當時越國很小，依據歷史的記載，越國那時的疆土，是南至於句無，北至於禦兒，東至於鄞，西至於姑蔑，所謂廣運百里而已。這樣說來，比我們今天金門和馬祖等島的面積總和就不會大過了多少。其十年復國，正所謂「有為者亦若是耳」。現在我們臺澎的面積比之當時越國的領土，不啻十倍，而且今昔的時代及生產工具，皆大不相同。我們此時如講生聚教訓的程度，究竟要多少時間？是值得深切研究的。至於生聚教訓的本質，也有解說餘地，所謂生聚究竟是什麼？當時所指的是「夫婦以蕃」「老其老、慈其幼、長其孤、問其病」「寬民以子之，忠惠以善之」「觴酒、豆肉、簞食、未嘗敢不分」「折節下人，賬貧弔死」。教訓又究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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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麼呢？當時指的是「進則思賞，退則思刑，如此則有常賞。進不用命，退則無恥，如此則有常刑。」這明明白白是講明恥教戰、和嚴明賞罰的意思。如照現在的話來說：生聚的意義，亦可作為是經濟生產，和人力物力的動員集中的解釋，更為適當；至於教訓二字的意義，不僅是教育和訓練，其實亦就是現在所謂精神動員的意思。這樣所謂生聚教訓也者，亦不過是今日的人力、物力和精神的總動員而已。如果這樣說法，我們只要一面生聚、一面教訓，亦就是五年生聚五年教訓，總計不過五年，就能自主的復國雪恥，否則至多十年，我深信必可完成我們反共抗俄的使命。不過我們要知道勾踐自吳人放歸之日起，就苦身焦思，置膽於坐，坐臥仰膽，飲食亦嘗膽，曰：「汝忘會稽之恥耶？」因為他能這樣知恥發憤臥薪嘗膽，所以他卒能完成雪恥復國的大志。我們自大陸淪陷以後，俄帝與朱毛所給予我們的奇恥大辱已經是不堪忍受了。尤其是抗戰勝利之後，在六年以前的九月九日，我們是接受日本投降的日子，本來這是一個光榮日子，可是今年的九月九日，我們反要被國際這樣排除遺棄了，這更是加上了我們一個空前的國恥！所以九月九日乃又變成為我們雙重的國恥日子。我們每個同志，更應該從此知恥發憤，決不能把這一個雙重的國恥，隨便忘掉了。即使大家不能臥薪嘗膽，至少亦須苦身焦思，實踐篤行，誓必達成復國的任務。此後如果大家再沒有新的認識、新的決心、和新的精神，隨隨便便以為九月九日已經過去了，何必再提呢？雖提亦是無益。如果真是那種無恥的想法，那末就連亡國奴都不如了。假使我們是一個革命黨員，是一個革命軍人，無論到任何時候，都不能忘記這雙重的奇恥大辱。如果從今以後還有人再想依賴外援，或只希望國際發生變化，就可獲得一個復國的機會，這種不知自立自強，不能創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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奮鬥，只想依賴僥倖，投機取巧的人，還不如早些去做亡國奴罷了！我們所謂新的認識、新的決心、新的精神，就是要我們每一個革命黨員每一個革命軍人，都能明廉知恥，立志圖強，再不可有依賴國際援助的心理，也不能希望國際的變化，只有死心塌地，埋頭苦幹，來做臥薪嘗膽，自力更生的工作，除此之外，我們別無其他出路。我們今日革命，除了克己求己，自力更生之外，其他一切於我們國民革命，都是不會有什麼補益的，惟有我們先能自立自強，因應新的形勢，纔能於我有益，這是一定的道理。我們自從九月九日這一天起，凡是真正有血性、有志氣的革命黨員、革命軍人，就要立定志向，自立更生，我們還要決心從頭做起，如果準備五年不成，就要準備十年，在這十年之中，大家都要以明恥教戰的精神，來完成反共抗俄國民革命的第三任務。我們只要這樣來做，即使沒有國際間的幫助，也一定可以打回大陸，去解救我們的同胞。我們現在要決定一個五年生聚五年教訓的計畫。我們要切實生產，切實動員，切實集中一切人力物力，同時還要切實的教育青年，訓練民眾，集中軍民的意志，動員軍民的精神，激發軍民的民族大義，共同一致，來完成這個雪恥復國的大業。
    但是大家必須特別注意，我開始所講的我們的雪恥，並不是雪恨，我們的復國，並不是復仇，這是要徹底瞭解的。我們今天的恥辱，是我們自己造成、自己招來的，並不能怨天，亦不能尤人，故對人並無恨可雪。而且我們向來不主張復仇的，但是我們必須立志復國，就是要復興中華民國。這個意義，必須認識清楚。惟有如此立志復國，知恥雪恥，方不致被國際認為我們是要雪恨復仇而不是雪恥復國的誤解。如要說雪恨復仇，那只有對我們惟一的敵人——俄帝與朱毛匪徒而已。如果當時俄國不來侵華，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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